“那男子说得也不尽然全是错的。”
果然……
茶水在舌根散开苦涩的味道，顾凉艰难地吞了下去。
楚祁挑了挑眉，又道，“阿凉可是忘记了我的话？哪有兄弟叫对方公子的？”
顾凉点了点头，收敛了脸上的表情，“知道了，弟弟。”
第67章第67章
“弟弟？”楚祁面色怪异地重复了一遍，手上拿着的糕点直接粉碎。
顾凉没说话，低着头抿了口茶水，声音微不可察，“嗯，阿祁弟弟。”
少年低着头，双手捧着杯盏的样子乖得像个孩子，眉梢眼角的狡黠笑意令人心旌一荡。
楚祁缓了眉头，放低的声音格外温柔，“阿凉…哥哥，弟弟想吃糕点。”
顾凉手一抖，一口茶水呛在喉咙不上不下，憋红了一张小脸。
“咳咳咳…咳咳……你自己吃不就好了……”顾凉心虚地转头看着窗外。
“可是，弟弟想要哥~哥~喂嘛！”楚祁只手撑着下颚，哥哥两字念得曲折婉转，酥得顾凉手上鸡皮疙瘩起了一片。
顾凉抖了抖，看着窗外默不作声，只当没听见。
“哥哥，哥哥？哥哥可是不愿意？哥哥，好哥哥……”一块糕点堵在了楚祁嘴里截断了接下来的话。顾凉举着糕点直往楚祁嘴里塞去，动作粗鲁，耳朵通红一片。男人轻声一笑，张嘴含住了糕点，连同少年嫩白莹润的指尖。
湿软温热的舌头在指尖舔舐过，顾凉赶紧抽回手，红霞从耳边顷刻蔓延至脸颊，又惊又羞道，“你干嘛？”
楚祁没回答，顾自品尝着嘴里的糕点，吃得津津有味。一小块糕点嚼了半天才咽下，笑道，“哥哥给的糕点真好吃。”
顾凉使劲忍了忍，才忍住把茶泼到那张俊脸上的冲动。
“好了，哥哥也吃得差不多了吧。不如去街上逛逛？”小孩儿气得脸鼓鼓的样子实在可爱，可边上人窥探的目光真是……让人不爽啊……楚祁眼色深了深，执起顾凉的手。
“好……”顾凉点点头准备起身，却被一道男声惊得停在了原地。
“哥。”如冰坠泉水一般的声音自后方传来，还带着微微的惊诧，“今天怎么有兴致出府了？见了弟弟也不打个招呼就走？”
“阿夜，”楚祁转头，对着来人笑意带上几分宠溺，“我刚才没看见你。”
“夜不过开个玩笑。不知这位是？”楚夜嘴角牵出小小的弧度，看着背对着自己身形僵硬的人目露疑惑。
“这是顾凉，我的人。”楚祁摸上顾凉的头顶，轻轻抚了抚，示意他转身，“阿凉，这是我四弟楚夜。你应该见过的。”
“不，这是我，第一次看见四爷。”顾凉转了身，看着对方的脸，身侧的手攥成了拳头，指甲深深陷进掌心。
可是楚祁的话并没有错。
这张脸，他早已见过千次万次，朝夕相对过整整五年。
这张玄夜的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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