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李主任办公室的方向啊。”
何雨柱心里感到疑惑，躲在墙角，暗中观察。
只见许大茂用手臂夹着一条长方形的东西，用报纸包裹的严严实实，从外表根本就看不出来是什么，唯一可以肯定的是，绝对不是钞票——以他对许大茂的了解，这个小气吧啦的人是不会舍得送出这么一大包钱。
“到底是什么呢？”
他想了好一会儿，也想不出来这个年代流行送什么。
只见许大茂在确定四周无人后，小心翼翼来到郭主任办公室门口，敲门进去了。
郭主任跟李主任一样，也是个靠拜高踩低上位的小人，表面上对下属客客气气，实际上很贪财。
但两人的工作能力强，生产经营都管得好，所以正直的杨厂长才愿意用他们。
如果要论人品来，两人都不咋的，而且还是死对头，经常争权夺势、针锋相对。这也是杨厂长用人的高明之处，让两条争红眼的饿狼相互制衡，促进轧钢厂的事业做得风风火火。
不过，听说郭主任最近绕过杨厂长，直接攀上了市里彭姓大领导，混得风生水起。更有传闻说他很快就要被提拔成副厂长，直接爬到李主任头上去，所以前来巴结送礼的墙头草不少，许大茂就是其中一个。
何雨柱赶紧跟了上去，猫在郭主任办公室门口，透过门缝，看到许大茂把报纸展开，把两条进口红双喜香烟放在了郭主任的桌上：
“领导同志，最近我老丈人从香港搞了一些烟，我拿过来给您试试，请赏个脸。”
“大茂，每次这么客气，叫我说你什么好？”
郭主任坐在藤椅上，手里点着一支烟，正在吞云吐雾，他烟瘾特别大，每天两包都不能满足，尤其爱抽红双喜这个牌子，还点名要抽南洋产的，一般人想送礼都搞不到。
许大茂的老丈人是资本家，做纺织业出生，人脉关系广，娄家的亲戚在早几辈前就从广东移居到香港了，所以经常能够搞到香港来的香烟，时不时拿一些来送礼。
他点头哈腰，说道：“一点小心意，不值什么。我这不是有段日子没来您这里吗？今天天气好，我就想过来给您汇报下工作。”
郭主任掸了掸烟灰，打趣道：“你给我汇报什么工作？你们科室又不归我分管，找李主任汇报就行了。
再说，无功不受禄，你是李主任的人，我可不敢收这些东西，你赶紧给他拿去吧，免得以为我想挖他的人，生出嫌隙来。”
郭主任这话说的有几分水平，表面上是拒绝收礼，其实是对许大茂忠诚度的试探，提拔副厂长在即，看看他心里到底向着自己还是李主任。
“我上周已经跟李主任汇报过了，可惜我最近工作做得不好，没少受批评。”
许大茂故意愁眉苦脸，将下乡活动被暂停的事情给郭主任汇讲了一遍：“厂里经费有困难，没有安排下乡活动，我一连好些天都没活干，成天搁家里喝西北风，老婆都有意见了。”
“那你给李主任提过你家里的难处吗？他怎么说？”
“提过了，李主任还是那句话，经费有困难，叫我等通知。”
郭主任点点头：“行吧，我知道了，你先回去上班，有机会的时候我帮你去杨厂长那里问问情况。”
“好的，麻烦您了！”
许大茂边说边退出办公室，何雨柱赶紧躲闪到一边，避免被发现。
许大茂走后，郭主任舒心的吐了一口气。他心里清楚，经费都是提前做规划的，不会无缘无故紧张。
如果真是经费原因，就是李主任私贪了，自己去好好调查一番，说不定可以查到扳倒这个死对头的关键证据。
如果不是经费问题，那就是李主任故意刁难许大茂，不如借此机会把许大茂收入自己麾下，指使他去和李主任作对，让这个死对头没好日子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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