零露没说话,但神情十分坦然，好让殷离看个清楚。殷离和晁季同不一样，后者可以骗可以哄，前者只能将自己完完全全的、毫无保留的展开。
她在晁季同面前,是势均力敌,偶尔更占上风。
但殷离……零露没有信心，她选择了示弱。
殷离有些许沉默,她居然真的这样想？竟是跟以前认识的性子不太一样。
他忽然产生了一丝烦躁的感觉,上次试探零露，虽然被零露糊弄了，但他总归也可以确认——零露行事的确有人指引。
“你在晁季同面前倒是不这样。”殷离轻声说道。
零露心里猛拉警报,又来了，这种奇怪的问题。
“您似乎很在意我大师兄……”她并不是个自恋的人,但殷离总这样，很难让她不多想。
“只是觉得奇怪。”殷离松开紧皱的眉头,轻笑道：“别忘了我用晁季同的身份与你相处过，妖兽暴动似乎也没见你这么慌过。”
似乎也意识到话题不对劲,他懒懒地移开视线：“快些走吧,尽早找到住的地方,还有一些东西要布置。”
零露落后殷离半个身位，时不时看一眼殷离的侧脸,神情犹豫，似乎想说什么。
她几次嗫嚅嘴唇都未说出口,等快到了人牙住所，才小声对他说了一句：“不管怎么说，还是要感谢您帮我。”
殷离正敲门，闻言略有疑惑：“嗯？”
“作为回报,等玄派追得没那么紧了，我带您去看您的……记忆。”
零露说到记忆时停顿了一下，她想到原书中对但凡提及这段记忆的剧情，似乎都很阴暗，仿佛记忆曝光，殷离就会大开杀戒。
如果真是这样……
758无奈道：如果真是这样，拯救值不仅不会涨，还会根据后果的严重情况，进行扣分。一旦造成人物人生发生巨大偏移，宿主很可能会死。
零露默然。
诚然，这种情况其实她也猜测过。
她忍不住在心中问系统。
【当初做晁季同的任务时，似乎没有扣拯救值的说法。】
758叹息道：确认拯救目标后，系统会进行人物评估，晁季同的风险系数很低，不存在产生大威胁，他最糟糕的结局，便是原书中一样——死亡。
758接着又说：可是殷离不同，在这本书的世界里，殷离武力值设定太过强大，一旦他继续黑化，将没有人能阻止他。
零露看向殷离。殷离在和人牙说着什么，似乎在描述想要的院子是何模样，他是魔修，是修仙界最为忌惮的闇影阁阁主。
但他现在，耐心地和一个普通人交谈。
她可以相信他吗？当尘封的记忆被揭开，她会死亡还是存活。
零露听到自己近乎呢喃地轻声说道：“再等一等吧。”
她没有自信的。
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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