奈叹了口气，“不是一般的故人。”
的确，那不是一般的故人。
他知道很多事情，但是这些事情有些时候就是说不出口。
被完全毁掉的青龙山脉一端，剑堂所在。
这座山头只如一座数百米高的石笋，座落天地间，又让人觉的摇摇欲坠，随时都会倾倒。
山头，有以前剑堂的旧址。
不远处，有两座坟，一座旧坟，一座新坟。
旧坟是剑雨，也就是路人魂。
新坟是雨中鬼，有碑座落。
白一帆默默的站了一会，然后将陆馨的尸体放下，用如今非常微弱的冰法将她清理干净，随后又去百里外的地方砍了一棵巨木，掏空做成棺材。
整个过程寂静无声，只是这么做。
一个时辰后，这里又多了一座新坟。
白一帆坐在崖边，静静的看向远处。
自此，曾经的是是非非，恩恩怨怨也算是彻底的结束了，一切都会消失在时间长河中。
时间是什么？
这是人为的定义，定义的一种生灵行动之间所需要的一个‘过程’。
山风吹拂，眼前只是青龙山脉的一片废墟。
以后这片大地想要恢复，也不知道会要多少年，或许永远都不会恢复了。
白一帆坐了许久，一直到第二天早上，露水打湿了破烂的衣服，身上的伤口也都靠玄魄珠和仙果的能力愈合了。
白一帆纵身跳落悬崖，任由自己摔入山崖下的一处水潭，水花四溅，白一帆沉入水底。
许久，许久，白一帆才从水中浮现。
缓慢上岸，白一帆脱去破碎的衣服，拿出了莫灵灵给自己准备的衣服穿上。
他仰头看了一会山头，便纵身前行，往家的方向走。
那风声中，隐隐还有他的一句话。“再见，来世安好。”
回去的时候已经又是一天的黄昏了，晚霞于空中形成各种模样。
到了家门口的时候，客厅还是离开时候的模样，一片混乱。
可却依旧不见莫灵灵和柳璃。
白一帆心底怅然，觉的空落落的。
“一帆。”
耳边响起莫灵灵的声音。
白一帆回头，一时间不由晃神，莫灵灵和柳璃一起走来。
“想什么呢？”
莫灵灵笑着走了过来，笑容中还有一些别样的腼腆。
白一帆迟疑道：“你……你们……”
莫灵灵握住柳璃的手，笑道：“我和柳璃出去了一趟啊。”
白一帆一怔，“出去……出去了一趟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吗？”
莫灵灵不解的道：“你今天怎么了？怎么痴痴呆呆的。”
白一帆挠头，强笑一声。“怎么去了那么久？”
莫灵灵道：“因为地方有些远啊，我们去了以前柳家在的地方。”
白一帆错愕，“去哪里做什么？”
莫灵灵狡黠的笑道：“不告诉你。”
话落，惊呼道：“发生什么事情了？客厅怎么这么乱。”
她忙着去张罗着，收拾着，“你看你，我才出去几天，客厅都这个样子了。你是不是又没有好好休息啊？以后你要注意你自己啊。”
白一帆看着忙碌的莫灵灵，忍不住笑了起来，很轻松的感觉。
“她很好。”
柳璃柔声笑道：“真的很好。”
白一帆嗯了一声，“是啊，她很好。你们到底去了哪里，怎么会……”
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了，或许陆馨就是布置了个假象，所以所有人才感觉不到这里战斗过。毕竟，如果真的没有人打架，当然是不会有任何动静的。
“恭喜你了。”
柳璃轻笑道：“你要当父亲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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