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)65、第六十五章_恶毒表妹后来成了国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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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初春的风还有寒冬料峭的余温,拂过衣角,透着微微凉意。

  她捏着糕点,静了半晌,才又转过来,眉间掠出点点笑意,说道:“您还有这样的手艺呢。”

  裴中钰听她这样说,语声平缓:“祖父教的。”

  老人家有一手好厨艺,耳濡目染的,他也学了不少。

  宁莞略略敛神,抿唇一笑。

  两人在朱红色廊檐下,远可见鸿雁北去,云过天空。

  宁莞捧着盒子回到自己的房间,盘膝坐在小榻上,点了点俯卧在薄薄油纸上的小兔子。

  春日是南江悠悠的水,迢迢远去,宁莞也收尽心神。

  练武的日子辛劳又艰苦,不是精神的疲惫,而是身体的折磨。每日一通下来,腰酸背痛,四肢虚乏,晚上沾着枕头,什么都来不及想就沉沉欲睡。

  当然难受是难受的,但效果也是显著的。

  这一年,她不再需得借助外物,就能轻轻松松跃上裴家隔断的高高院墙。

  万事总是开头难,夯实基础最费时候,她虽有些着急,却也勉力静下心来。

  这是第二年的凛冬,宁莞坐在院墙上吹风,阳光斑驳下的深深长巷里,霜衣剑客牵着马归家,在青石板上拖下长长的影子。

  他每月都会出去一两趟,或与人比剑,或赴友人邀约。

  每每回来就是老管家最高兴的时候,带着儿孙接风洗尘。

  裴中钰刚刚回到家中,就见宁莞就站在庭院里,揽着绣梨花堆雪的斗篷,叫了一声师父。

  他将友人赠送的青坛梅花酒递给老管家,往她走近了些,慢慢抬起手,微凉的指尖落在侧边叫风吹得蓬松的髻发上,轻压了压。

  衣袖簌簌间是梅花酒的清香,氲得人呼吸凝滞。

  他很快收回手,大步往屋里去。

  宁莞紧紧抿着唇,攥着衣袖边儿,偏过头,目光虚虚落在半开的门扉上,不禁摸了摸方才那处过了冷风的头发。

  她轻轻叹气,半阖了阖眼。

  得更快点儿了,再这样下去,迟早有一天要出事儿的……

  入了冬,临近除夕,裴中钰便不再出门了,除了教她练剑或是轻功,寻常时候多待在书房和厨房里。

  拿得剑,执得笔,也下得了厨。

  祖祖辈辈,裴家的公子,都是南江门户里最叫人中意的儿郎。

  上府的媒人踏破门槛,又失望离去,老管家抱着小孙儿叹气。

  宁莞站在房顶上,从屋脊这头慢慢走过那头,她顿住步子,看看巷中捻绢簪花的妇人,又收回视线看着脚边叠叠黛瓦,垂下眼帘摇了摇头。

  除夕夜里,老管家和儿孙在后房相聚,前院的中堂只师徒两人。

  这是宁莞过来的第二个除夕,照例是清蒸鲈鱼,白切鸡,一桌子的菜,配的是带回来的梅花酒。

  裴中钰坐在对侧,举起酒杯,宁莞含着笑,揄引了袖摆,与他轻轻碰了碰。

  入口是清冽的,不像果酒的甘甜,也没有白酒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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