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莞莞出事的时候你在哪里？你有没有想过，如果不是葡萄把电话打到了我哪里，会发生什么？靳北，莞莞她是你的妻子啊！”
“黎雨浓对你就那么重要？连她的爷爷都比你的妻子重要，是不是？”
“既然如此，既然什么都能做得出来，那霍靳北你就痛快地像个男人一样赶紧把婚给我离了！”
“我不会离婚的！”
男人掷地有声的嗓音一遍遍地在耳边回旋，这一刻里，唐莞莞确认那不是梦。
所以……
她是只要活着一天就没办法跟他斩断一切了吧。
她就这么罪不可恕吗？
或许是的吧。
不然，老天爷也不会让她生病的。
也许，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报应。
报应这两个字再次涌进脑海里时，唐莞莞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她身体里碎了一地。
她身体里所有的神经均被那些零散的碎片深深地扎到了。
霍靳北凝着这半天始终都一言不发的唐莞莞，不知为什么总觉得有什么从他身边离开了一样。
可具体是什么，他又一点都抓不住。
也或许，他潜意识里害怕自己抓住，不愿意去承认一些事实。
经过了这半天的缓冲，唐莞莞所有的意识都恢复了过来，她呆呆地看了眼床头边的柜子，舔了舔干涩的唇瓣问，“这里有吃的吗？我肚子很饿，想吃点东西。”
她昏睡了几十个小时，肚子饿也正常。
霍靳北不疑有他地从裤袋里取出来手机，“我让人去买点过来。”
“我记得这家医院楼下有一家粥店，”唐莞莞看他一眼，声音如常地说道，“他家的小米粥和素馅的包子我很喜欢，你帮我去买，可以吗？”
心头猛地掠过什么，霍靳北眉心皱着看她，当看到她苍白如纸的脸色时，他便压下了那些怀疑的苗头。
她昏睡了这么久，加上之前又失了那么多血，此刻身体虚的根本就走不了几步路。
而且楼下那家粥店很近，以他的脚力，最多十分钟就回来了。
思索着，他点点头，应了一声嗯。
唐莞莞轻声回了他一句，“谢谢。”
霍靳北抿抿唇没再说什么，临离开病房前，他倒了杯温水递到她手跟前。
望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纸杯，唐莞莞眼底闪过一抹意外，但她很快接了过来，小小地喝了几口后，她便又看着杯子发呆，整个人看起来虚弱又无力。
霍靳北若有所思地盯着她又看了一秒后，转身，长腿迈向门口。
清脆的皮鞋声渐远以后，唐莞莞怔怔地抬眸。
男人的背影成熟挺拔，还是她记忆里的模样。
她看着，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，直到他快要消失在自己视线之际时，她眼神恍惚地笑了笑。
将手上的纸杯放到病床边柜子上时，唐莞莞看到了手腕处被包扎好的伤口。
她想不明白。
既是已经打定了主意让那个人碰她，那为什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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