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大一小、一黑一白，两颗毛团周身围绕着相似的惨淡气息，垂头耷脑地蹲在石桌旁的鹅卵石小路上，连表情和动作都如出一辙：后背微微佝偻着，让本就绒嘟嘟的身体蓬松成球，耳朵紧紧地贴在后脑壳上，耳朵尖儿时不时抖动两下，显得既心虚又卑微。
‘赃物’，也就是那半截灵参摆在两只正前方中央的位置。相比于两颗毛团的拘谨，当事‘受害药’显得异常坦荡，长而韧的根须肆意舒展，没有一根憋屈地蜷缩着。不到一尺的灵参尖，占的面积生生比两颗毛团还多，那‘猖狂’的模样，仿佛在大声说：‘吃我~快来吃我~’
小兔子悄悄抬头，瞄了一眼参尖断面处泛着晶莹光泽的参汁，向往的口不争气的流了下来。目不斜视盯着地面反省的练溪川抬爪，淡定地帮小兔子抹了把嘴，顺便把对方的脑袋重新按下去。
黄萱草一进到灵参园，入目便是这副场景。
听到脚步声的练溪川顺势抬头，将表情恰到好处地调整为两分悲切八分自责，言辞恳切地开口：“萱草学姐，又给你添麻烦了……”
“我和修修辜负了你的信任，十分抱歉。”
黄萱草先看了眼地上那半截灵参、再看一眼耷拉着耳朵的练溪川，视线最后才落在小兔子身上——袖珍小毛团半藏在黑猫的爪后，怯生生地偷看她，一副可怜巴巴的无辜样儿。
弯腰拿起灵参，黄萱草看了眼断面，上面有几清晰的爪印和两深刻的门牙痕迹，她肯定：“这灵参，是修修挖的。”
身子紧贴着练溪川的前爪，小兔子的眉头撇成可怜兮兮的内八字，眼眶蓄着汪泪，发出细弱的回音：“嘤……”
不知小兔子想到了什么，突然悲从中来，泪珠子断了线地劈里啪啦一阵落。
小兔子扬起脑袋，抽着鼻子哽咽：“嘤，嘤嘤……呜呜呜……嘤？呜……”
翻译：川川，我是不是……呜呜呜……失业了……呜……
练溪川：“……”你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吗？
黄萱草在场，练溪川也不好用人话解释，只能简洁又委婉地回：“喵呜~”
翻译：我们可以换工作。
小兔子垂下脑袋，大耳朵像高马尾似的翘起来，情绪低落不已：“嘤……”
翻译：可是换工作就不可以挖灵参吃了，每个闰月还饿一天肚子……
练溪川：“……”怪我，都怪我太穷了。
虽说听不懂两颗团子具体在说什么，但看两只的表情和动作，黄萱草多多少少能猜到，练溪川应该是在安慰修修。
黄萱草等到两颗团子不再沟通，才面带微笑地开口：“挖些灵参而已，都是小事儿罢了。”
“再说，修修挖灵参，我和我师尊都是知的。”
说着，黄萱草脆蹲下身，亲自地将手中的参尖儿送到了小兔子嘴边。
练溪川瞪大眼睛，耳朵跟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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