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什么都做不了。
“霞诗子小姐，我们马上就到目的地了，”正在开车的司机，突然开口说话，完全打破了众人想象中的沉默，“请记得下车之后，带好自己的随身物品。”
怎么会有这种提示语？
顾村嘴角忍不住抽了起来，只是他却无法吐槽。
“好了，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了。”
间桐雁夜第一个下了车，双手插在口袋里面，保持着四十五度的仰角，不停地观看着天上的星空。
顾村倒是被系统托管着，得以观察一下自己周边的环境。
这里是距离冬木市市区三十公里的高山，山上基本上寸草不生，倒是在山脚不远处，有着一栋独幢的别墅，长久都没有人居住，看起来荒废了很长一段时间。
“那里是爱因兹贝伦家废弃的宅邸，”间桐雁夜顺着顾村的目光，轻声说道，“不过这五十年来，都没有人居住过。”
原来如此吗？
顾村微微地点头，只是还没有等他继续开口说话，间桐雁夜的声音又接着响了起来。
“如果没有猜错，十年后的交战方里面，就有这伙人吧？”
确实如此。
顾村想要点头，系统却已经开口说话了。
“最后的赢家，就是他们。”
“哦？”
间桐雁夜一听，眉头便不由地挑了起来。
“我并不觉得最后的胜利者应该是爱因兹贝伦，这种名字又臭又长的家族……”
“从小说构成上来说，就不符合主角的设定，”霞之丘诗羽紧跟着说道，“名字太长不利于记忆，名字太绕口，不易于传播。”
这……
顾村突然觉得无话可说。
这两个完全从小说角度考虑事情的人，居然真的三言两语间，就把事情的真相剖析了出来。
“也没什么大不了的，对于作者来说，他们一般都是一群乐观的悲观主义者，”间桐雁夜轻笑一声，“不用我再给你解释一下，什么叫做乐观的悲观主义者吧？”
不用……
顾村轻轻摇了摇头。
他能够理解，就是虽然明知道最后的结局是悲剧，但是依旧抱着乐观的心态去面对一切的人。
换而言之……
“用中国的古话来说，就是义之所在，虽千万人吾往矣的精神呢，”间桐雁夜轻声说道，“不过这样的文化，即使再日本也不流行。”
“自然如此，”霞之丘诗羽轻笑一声，“对于还没有成年，无论从心理还是身体上，都急需成长的少年来说，这种传承已久的知识体系，是他们深恶痛绝的。”
顾村还没理解霞之丘诗羽的话，系统却居然先点了点头。
“他们会自己先设置一个新的体系，完不完善并不重要，只要能够阻绝年长的人窥探就可以了，”系统慢悠悠地说道，操控着顾村的脸，居然摆出了一副轻蔑的表情，“除非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了解来龙去脉，然后再打碎自己固有的知识体系，去迎合他们的想法……”
“即使做到了这样的程度，也还会因为内心不够感动而被识别出来。简而言之，就是刻意学习一群幼儿园小朋友的语言体系，然后伪装成其实我们大家都是一样的假象。最后发现，小盆友们喜欢小便后直接用手擦嘴，你却实在受不了，于是……”
间桐雁夜双手一张，无奈地说道。
“你就脱离时代了。”
“脱离时代的作者，都是要被埋入坟墓里面的尸体。即使外表鲜活，内里却已经腐朽透了，”霞之丘诗羽看着间桐雁夜，笑着说道，“就像雁夜先生您一样。”
“嗯，毕竟一代人有一代人喜欢的东西。愿意去委屈自己迎合时代的人，自然能够活的很好。但是想要站着，不愿意吃屎的人，总归还是有几个的。”
“那您是吗？”
间桐雁夜极其认真地回答道。
“不是，我是想吃屎都吃不了的那批。”
作者留言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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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ps：
??这是第二更的说~~~
??并不想撒花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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