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齐粟之外，恐怕没人注意到古焕英的情绪发生了变化。
谢坤来得不是时候，谈话的内容也犯了这个家里的大忌，但这不是谢坤的问题。
齐粟也并不觉他妻子有错。
谢坤对齐粟这位老领导表达了问候，带来了市里的关怀……
这之后的话题完全围绕着钟援朝展开。
张肖好几次想把注意力拉回到他的身上，都失败了。
谢坤对钟援朝的欣赏就差没有直接写在脸上。
齐粟眼睁睁地看着古焕英的脸色变得越来越深沉，他知道问题很严重。
“当初齐慕找到我，希望我帮帮子弟校的老师。”
“我深夜走访时第一次和小钟相遇，当时他真是给我上了一课。”
“如同竞争力，主动性之类的词给我留下的印象很深刻。”
“后来他搞出来的校办厂，让我对企业内部转型这件事情有了很深的认识。”
“援朝，不是一般人呐！”
这些话在张肖的耳中就变成了：我欣赏钟援朝，我不认识张肖。
有点失落，也有点尴尬。
齐慕全程感慨：我和他的相遇是命中注定。
古焕英满脑子都是这个几个问题：
一，谢坤欣赏钟援朝会不会因为他是齐粟以前八杆子都打不着的下属，这是顺水的人情。
二，钟援朝认识谢坤在前，还是认识齐慕在前？
三，如果先认识齐慕，搞清齐慕的家庭背景，会不会有意接近，为了攀附权贵。
四，谢坤会不会也有和钟援朝同样的心思，所以和钟援朝一拍即合。
古焕英出于职业习惯，已经将这些疑点全部都记在心里，脸上已经出现了过激的反应，比如太阳穴的青筋已经冒了出来。
当钟援朝还满脸自谦地在心里表示“别夸别夸，我都不好意思”的时候，齐粟看了看古焕英，再看看钟援朝，心说，你要凉了，你知道吗？
钟援朝非常敏感地发现了这道目光，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警告是什么意思。
钟援朝突然又把早上的不安联系在了一起，似乎这种不安是出自同源。
这是为什么呢？到底哪里出了问题？
“援朝，厂里这两天的问题我都知道，前阵子我找你，你去外地出差，也一直没及时和你沟通。”
“下来有时间，我们再好好聊一聊，我想听听看你有什么想法。”
钟援朝心想，我想跑路，你可千万别拦着。
可是，谢坤如果真拦着，那自己又该怎么拒绝呢？
虽说有言在先，钟援朝要离开，谢坤不能阻拦，可是真到那一步的时候，不得要一个合理的理由吗？
两人正不深不浅地聊几句工作上的事情时，古焕英咳了两声，然后说，“张肖，你下午不是要回海城吗？”
“齐慕，你跟着你二姐夫早点走，别让他开夜车！”
“老大，你也回去吧，家里还有孩子！”
古焕英态度突然生硬的转向让人明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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